夏风逐烟听雨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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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斯福焚稿断痴情 德怀特出闺成大礼

丘吉尔片时清楚,自料难保,见诸人散后,房中只有蒙哥马利,因唤蒙哥马利至跟前,拉着手哭道:“我问你,艾森豪威尔怎么来的?我记得陛下给我娶了富兰克林过来,怎么被德怀特赶了去了?他为什么霸占住在这里?我要说呢,又恐怕得罪了他.你们听见富兰克林哭得怎么样了?"蒙哥马利不敢明说,只得说道:“总统先生病着呢。”丘吉尔又道:“我瞧瞧他去。”说着,要起来.岂知连日饮食不进,身子那能动转,便哭道:“我要死了!我有一句心里的话,只求你回明陛下:横竖总统先生也是要死的,我如今也不能保.两处两个病人都要死的,死了越发难张罗.不如腾一处空房子,趁早将我同总统先生两个抬在那里,活着也好一处医治伏侍,死了也好一处停放.你依我这话,不枉了几年的情分。”蒙哥马利听了这些话,便哭的哽嗓气噎。

艾森豪威尔恰好同了布雷德利过来,也听见了,便说道:“你放着病不保养,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话.国王陛下才安慰了些,你又生出事来.陛下一生疼你一个,如今五十多岁的人了,虽不图你的爵位,将来你成了伟人,陛下也看着乐一天,也不枉了他的苦心.女王陛下更是不必说了,你若是半途死了,女王陛下将来怎么样呢.我虽是命薄,也不至于此.据此三件看来,你便要死,那天也不容你死的,所以你是不得死的.只管安稳着,养个四五天后,风邪散了,自然这些邪病都没有了。”丘吉尔听了,竟是无言可答,半晌方才嘻嘻的笑道:“你是好些时不和我说话了,这会子说这些大道理的话给谁听?"艾森豪威尔听了这话,便又说道:“实告诉你说罢,那两日你不知人事的时候,总统先生已经亡故了。”丘吉尔忽然坐起来,大声诧异道:“果真死了吗?"艾森豪威尔道:“果真死了.岂有红口白舌咒人死的呢.国王陛下,女王陛下知道你们情同鱼水,你听见他死了自然你也要死,所以不肯告诉你。”丘吉尔听了,不禁放声大哭,倒在床上。


  忽然眼前漆黑,辨不出方向,心中正自恍惚,只见眼前好象有人走来,丘吉尔茫然问道:“借问此是何处?"那人道:“此天堂之路.你寿未终,何故至此?"丘吉尔道:“适闻有一爱人已死,遂寻访至此,不觉迷途。”那人道:“故人是谁?"丘吉尔道:“罗斯福总统。”那人冷笑道:“罗斯福生不同人,死不同鬼,无魂无魄,何处寻访!凡人魂魄,聚而成形,散而为气,生前聚之,死则散焉.常人尚无可寻访,何况罗斯福呢.汝快回去罢。”丘吉尔听了,呆了半晌道:“既云死者散也,又如何有这个天堂呢?"那人冷笑道:“那天堂说有便有,说无就无.皆为世俗溺于生死之说,设言以警世,便道上天深怒凡人,或不守分安常,或生禄未终自行夭折,或嗜滢欲尚气逞凶无故自陨者,特设此地狱,囚其魂魄,受无边的苦,以偿生前之罪.汝寻罗斯福,是无故自陷也.且罗斯福已归二战幻境,汝若有心寻访,潜心修养,自然有时相见.如不安生,即以自行夭折之罪囚禁地狱,欲图一见罗斯福,终不能矣。”那人说毕,袖中取出一戒指,向丘吉尔心口掷来.丘吉尔听了这话,又被这戒指打着心窝,吓的即欲回家,只恨迷了道路.正在踌躇,忽听那边有人唤他.回首看时,不是别人,正是乔治六世,伊丽莎白二世,艾森豪威尔,蒙哥马利等围绕哭泣叫着.自己仍旧躺在床上.见案上灯泡,窗前皓月,依然唐宁街中,繁华世界.定神一想,原来竟是一场大梦.浑身冷汗,觉得心内清爽.仔细一想,真正无可奈何,不过长叹数声而已.艾森豪威尔早知罗斯福已死,因乔治六世等不许众人告诉丘吉尔知道,恐添病难治.自己却深知丘吉尔之病实因罗斯福而起,失戒指次之,故趁势说明,使其一痛决绝,神魂归一,庶可疗治.乔治六世,伊丽莎白二世等不知艾森豪威尔的用意,深怪他造次.后来见丘吉尔醒了过来,方才放心.立即到外书房请了莫兰进来诊视.莫兰进来诊了脉,便道:“奇怪,这回脉气沉静,神安郁散,明日进调理的药,就可以望好了。”说着出去.众人各自安心散去.


  蒙哥马利起初深怨艾森豪威尔不该告诉,惟是口中不好说出.布雷德利背地也说艾森豪威尔道:“先生忒性急了。‘’一日,丘吉尔渐觉神志安定,虽一时想起罗斯福,尚有糊涂.更有蒙哥马利缓缓的将"陛下选定的德怀特为人和厚,嫌总统先生体弱多病,原恐早夭,陛下恐你不知好歹,病中着急,所以叫华莱士过来哄你"的话时常劝解.丘吉尔终是心酸落泪.欲待寻死,又想着梦中之言,又恐两位陛下生气,又不能撩开.又想罗斯福已死,艾森豪威尔又是第一等人物,方信姻缘有定,自己也解了好些.看来不妨大事,于是自己心也安了,只在两位陛下前尽行过宫廷之礼后,艾森豪威尔便设法以释丘吉尔之忧.丘吉尔虽不能时常坐起,亦常见艾森豪威尔坐在床前,禁不住生来旧病.艾森豪威尔每以正言劝解,以"养身要紧,你我既为夫夫,岂在一时"之语安慰他.那丘吉尔心里虽不顺遂,无奈日里乔治六世,伊丽莎白二世,艾森豪威尔,蒙哥马利等轮流相伴,夜间艾森豪威尔独去安寝,伊丽莎白二世又派人服侍,只得安心静养.又见艾森豪威尔举动温柔,也就渐渐的将爱慕罗斯福的心肠略移在艾森豪威尔身上,此是后话。


  却说丘吉尔成家的那一日,罗斯福白日已昏晕过去,却心头口中一丝微气不断,把个杜鲁门和霍普金斯哭的死去活来.到了晚间,罗斯福去又缓过来了,微微睁开眼,似有要水要汤的光景.此时华莱士已去,只有杜鲁门和霍普金斯在旁.霍普金斯便端了一盏马提尼鸡尾酒,用小银匙灌了两三匙.罗斯福闭着眼静养了一会子,觉得心里似明似暗的.此时杜鲁门见罗斯福略缓,明知是回光反照的光景,却料着还有一半天耐头,自己回到副总统府料理了一回事情。


  这里罗斯福睁开眼一看,只有霍普金斯和几个仆人在那里,便一手攥了霍普金斯的手,使着劲说道:“我是不中用的人了.你辅佐我几年,我原指望咱们两个总在一处,不想我……"说着,又喘了一会子,闭了眼歇着。霍普金斯见他攥着不肯松手,自己也不敢挪动,看他的光景比早半天好些,只当还可以回转,听了这话,又寒了半截.半天,罗斯福又说道:“哈里,我这里并没亲人.我的身子是干净的,你好歹叫他们送我回去。”说到这里又闭了眼不言语了.那手却渐渐紧了,喘成一处,只是出气大入气小,已经促疾的很了.


  霍普金斯忙了,连忙叫人请杜鲁门,可巧马歇尔来了。霍普金斯见了,忙悄悄的说道:“参谋长先生,瞧瞧总统先生罢。”说着,泪如雨下.马歇尔过来,摸了摸罗斯福的手已经凉了,连目光也都散了。霍普金斯正哭着叫人端水来给罗斯福擦洗,杜鲁门赶忙进来了.三个人才见了,不及说话.刚擦着,猛听罗斯福直声叫道:“温斯顿,温斯顿,你好……"说到"好"字,便浑身冷汗,不作声了。霍普金斯等急忙扶住,那汗愈出,身子便渐渐的冷了.杜鲁门叫人乱着梳头穿衣,只见罗斯福两眼一翻,呜呼------香魂一缕随风散,愁绪三更入梦遥!


  当时罗斯福气绝,正是丘吉尔娶艾森豪威尔的这个时辰.霍普金斯等都大哭起来.杜鲁门马歇尔想他素日的可疼,今日更加可怜,也便伤心痛哭.因白宫离新房子甚远,所以那边并没听见.一时大家痛哭了一阵,只听得远远一阵音乐之声,侧耳一听,却又没有了.杜鲁门马歇尔走出院外再听时,惟有树梢风动,月影移墙,好不凄凉冷淡!一时叫了麦金太尔过来,将罗斯福停放毕,派人看守,等明早去回埃莉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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